毕加索 坐在窗边的女子（玛丽·特雷斯） 146×114cm
佳士得纽约“20世纪艺术晚间拍卖”中以1.034亿美元成交
前不久，佳士得发布了2021年上半年的业绩数据。作为全球领先的拍卖行，佳士得在经历2020年的疫情“巨变”后，迅速做出了调整，在策略上相较于之前更加多元、创新。这些调整在数据上有着明显的体现，佳士得发布的报告显示：其2020年总销售额为44亿美元，相比2019年下降了25%，创历年来新低。而从目前的数据可以看到，佳士得2021开局顺利，整个拍卖市场正在积极复苏，可以说是“触底反弹”，仅在今年上半年，佳士得的销售额就达到35亿美元，是自2015年后的一个高点，与2019年同期相比销售额增加了13%。
20世纪艺术成绩斐然
在上半年的佳士得拍卖中，成交率最高的拍场来自5月份的香港春拍，成交率高达96%。尚·米榭·巴斯奇亚逾2亿港元成交；常玉《静月莹菊》逾1亿港元成交。总的来看，疫情过后拍卖市场正朝着一个新的峰值发展，尤其是20世纪艺术的大师杰作在持续地引领市场。其中佳士得纽约“20世纪艺术晚间拍卖”以4.81亿美元收官，其中，巴勃罗·毕加索1932年的经典作品《坐在窗边的女子（玛丽·特雷斯）》以1.034亿美元的价格领衔，成为自2019年春季以来首件，也是近两年来全球艺术品单件拍卖实际成交价格首次超过1亿美元的艺术品。从3月独立特设夜拍专场的尚·米榭·巴斯奇亚的作品《战士》，到春拍中的《无题》，再到二十世纪艺术晚间拍卖中毕加索的《坐在窗边的女子》，陆续出场的高价拍品证明了全球艺术市场的购买力依旧强劲。
亚洲藏家买气十足
在销售额上涨的背后是全球购买力的变化，其中亚洲客户的占比在不断上升。受疫情冲击最严重的2020年，全球艺术品拍卖市场的成交额中有34%由亚洲买家贡献，剩下美洲买家占33%，欧洲、中东和非洲买家共占33%，在份额上基本持平。到了2021年上半年，亚洲客户的成交额占到了佳士得拍卖总额的39%（10.4亿美元），其次是欧洲、中东和非洲（33%）和美洲（28%）。其中，在珠宝、手表和复古时尚类别里，亚洲客户的参与度更高，例如以2.26亿港元成交的“樱花钻石”，便是被亚洲买家所购得，以约2000万港币之差刷新了另一枚艳彩紫粉红钻“玫瑰花韵”创下的拍卖纪录。值得注意的是，亚洲地区各国对于疫情的严格把控使其得以率先从疫情中恢复，为亚洲地区艺术品市场的重新启动增添了动力。
私洽业务强势上涨
2020年是全球范围内因疫情封锁最为严重的时期，这一年各大拍卖行公开拍卖的销售额都遭受了大幅下跌。而“私人洽购”作为帮助拍卖行度过特殊时期的手段，则起到了重要的作用。随着时间的推移，“私洽”这一商业模式也在不断演进，例如佳士得就在汉普顿、蒙特卡洛和阿斯彭等地开设了长期陈列的私洽展览，以此作为私洽业务开展的办事处。2020年，佳士得拍卖行私洽业务的销售额增加到9.87亿欧元（13亿美元），同比2019年增长了57%，其中38%于上半年产生。就2021年上半年而言，佳士得的私洽销售额就已经达到8.5亿美元，相比2020年增长了41%，比2019年增长了238%。数据显示，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作品价格超过500万美元的作品；而2500万美元以上的高价作品在私洽渠道上的销售量，更是超出了公开拍卖。自2019年起，私洽业务销量的猛增开始让拍卖行注意到其强大的潜力，各大巨头纷纷更新业务主管，开设私洽空间与常设展览，并且加大投入。可以预见在2021年，私洽业务将依旧保持上涨的势头。通常情况下，私洽和公开销售是反周期的，私洽销售上升，而拍卖销售下降，反之亦然，但到2021年上半年为止，这两个销售渠道都在强劲增长。
线上拍卖持续发展
早在2020年6月，苏富比在纽约举行了直播拍卖，同年7月佳士得也举行了全球转播式直播拍卖，二者都取得了令人惊喜的成绩。2021年，线上拍卖延续了强劲的势头，销量猛增，线上销售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了178%，达2.227亿美元，平均成交额为2.7万美元，是2020年的两倍，是2015年平均成交额的六倍。从今年上半年的销售成绩可以看出，拍卖行的业务在持续回升，线上拍卖依旧是重要的销售渠道，网络销售的作品平均价格上涨而且不乏高价作品的成交，网络直播多时区接力拍卖多区域买家联合竞拍充分调动了市场活力。
尽管苏富比尚未公布其2021年度的上半年业绩，但通过ArtTactic最近的拍卖评估可以看到，苏富比2021上半年的公开拍卖总销售额为28亿美元（2020年为12亿美元），略高于佳士得2021上半年的公开拍卖总销售额6亿美元（2020年为4.81亿美元）。
随着新的、更年轻的买家不断涌入，特别是千禧一代买家的加入使买家群急剧扩大，使得跨品类收藏的参与度更高；同时，亚洲市场销售份额持续增加，香港成为全球拍卖备受瞩目的“阵地”；藏家对西方和新兴艺术家作品的需求依然火热，对古典作品和奢侈品的追逐也未停下，这些趋势将2021年下半年延续。从结果上看，成交率的大幅上涨、销售总额的提升，让拍卖行、藏家、艺术界找回了对艺术市场的信心，而这种信心将会在2021下半年的时间带给市场更大的反馈与惊喜。
郭昕彤（中央美术学院艺术管理与教育学院硕士生）
